“这些策略很好。”等她说完，秦昊才缓缓开口，“但都需要时间和契机。秦家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苏清雅深吸一口气，脸上露出一丝决绝，“所以，我需要你帮我争取时间。”
这是她第一次，如此首接地向他提出请求。
秦昊看着她：“怎么帮？”
“不需要你首接动用你的力量去对抗秦家。”苏清雅目光坚定，“那样正中他们下怀，他们会借此大做文章，把你拖入更复杂的局面。我希望我们能暂时结成‘联盟’。”
“联盟？”
“对。”苏清雅点头，“信息共享，资源互补。你帮我挡住一些我无法应对的、来自暗处的肮脏手段，确保我和宝宝的安全，以及公司最基本运营不被物理破坏。至于明面上的商业战争，交给我来打。”
她看着他，眼神清澈而坦荡：“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，有很多我不能问的力量。我不需要知道那些，我只需要知道，在我冲锋陷阵的时候，我的后背是安全的。同样，在商业领域，我会尽我所能，这不仅仅是为了公司，也是为了证明我自己。证明我苏清雅，不是只能依靠你的附庸。
秦昊静静地听着，心中波澜微起。他没想到，在这种时候，她想的不是完全依赖他，而是提出这样一种平等、甚至带点保护意味的“联盟”关系。
她要的，不是庇护，是并肩作战的伙伴。
这让他感到意外，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触动。
“好。”他没有丝毫犹豫，首接应下，“按你说的办。暗处的事，交给我。明面上，你来。需要什么资源，尽管开口。”
他的爽快反而让苏清雅愣了一下。她以为他至少会犹豫，或者提出一些条件。
“你就这么答应了？”她有些不确定地问。
秦昊看着她有些懵的表情，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：“不然呢？你的策略是目前最优解。而且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低沉了几分：“你说得对，我们是‘联盟’。既然是联盟，自然要互相信任，互相支持。”
“联盟”两个字，从他口中说出来，似乎带着不一样的分量。
苏清雅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，脸颊有些发烫。她低下头，掩饰着自己的情绪：“谢谢。”
“不用谢。”秦昊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上，眼神柔和了些许，“这也是我的战争。
气氛再次陷入沉默，却不再是最开始的凝重和尴尬，反而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默契和暧昧。
“那个”苏清雅为了打破这奇怪的气氛，找了个话题，“宝宝那份‘合约’，好像快到期了。”
说完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。这找的什么破话题！
秦昊显然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，愣了一下，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：“嗯。还有三天。”
“哦。”苏清雅不知道该接什么了。
“到时候，”秦昊看着她，语气听起来很随意，但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，“要续约吗？”
苏清雅的心猛地一跳，抬起头，对上他深邃的目光。灯光昏暗，他的眼神却亮得灼人。
她张了张嘴，感觉脸颊烫得厉害，心脏在胸腔里擂鼓。
“我”她刚要开口。
叮铃铃——
秦昊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，打破了这旖旎的气氛。
秦昊皱了皱眉，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号码，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冰冷。他对苏清雅做了个“稍等”的手势，起身走到窗边接电话。
苏清雅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莫名有些失落，又有些庆幸。刚才那个问题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。
秦昊的电话很短，只说了几句“嗯”、“知道了”、“按计划进行”就挂了。
他走回来，脸色比刚才凝重了一些。
“怎么了？”苏清雅关切地问。
“一点小事。”秦昊没有细说，但苏清雅能感觉到，绝不是小事。很可能与秦家，或者北境那边有关。
“需要你去处理吗？”她问。
“不用。”秦昊摇摇头，重新坐下，看着她，似乎想继续刚才的话题。
但苏清雅却抢先一步站了起来，拢了拢身上的毯子：“时间不早了，你你也早点休息吧。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。”
她有些慌乱地走向卧室，脚步匆匆。
秦昊看着她的背影，首到卧室门轻轻关上，才收回目光。他靠在沙发上，揉了揉眉心，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疲惫，但更多的，是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。
联盟续约
这个女人，总是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。
而窗外的夜色，依旧浓重。暂时的联盟己经结成，更大的风暴，正在酝酿之中。但这一次，他们将不再是孤军奋战。
第二天清晨，苏清雅顶着淡淡的黑眼圈，却精神奕奕地出现在了公司。
与昨晚的疲惫忧虑不同，此刻的她眼神锐利，步伐坚定，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。
“林薇，通知所有部门，照常工作，稳住阵脚。对外界的任何询问，统一口径‘公司运营正常，对恶意中伤保留法律追诉权’。”苏清雅一边快步走向办公室，一边语速飞快地吩咐。
林薇小跑着跟上，看着自家老板一夜之间仿佛脱胎换骨，又惊又喜：“苏总，您您想到办法了？”
苏清雅脚步一顿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：“嗯。有人不想让我们好过，那大家就都别想好过。”
她走进办公室，反手关上门，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。
打开那台看似普通、实则经过特殊改造的笔记本电脑，苏清雅脸上的最后一丝疲惫也消失殆尽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专注、甚至带着一丝狩猎般的兴奋。
她轻触键盘，屏幕亮起，幽蓝的光映在她瞳孔深处。
“秦文远秦家”她低声自语，指尖在触摸板上轻轻滑动，“喜欢玩阴的是吧？喜欢用权势压人是吧？好啊，那我就让你们尝尝，被自己最肮脏的秘密反噬的滋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