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给你的胆子,碰她?!”
他的手臂猛地一甩!
王总那沉重的身体就像个破麻袋一样,被狠狠砸在旁边的墙壁上!
轰!
墙壁剧烈一震,挂着的装饰画摔了下来。
王总像一摊烂泥一样滑落到地上,口鼻溢血,浑身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,像条死狗一样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,连呻吟都发不出来。
这一幕,彻底吓尿了林天宇!
他瘫在桌子底下,裤裆湿了一大片,骚臭难闻。他看着那个如同魔神般的男人缓缓转过头,将目光投向了他。
“别…别过来!秦昊!是…是你?你…你怎么回来了?”林天宇吓得魂飞魄散,语无伦次,“不关我的事!是…是王总逼她的!我只是牵线…跟我没关系啊!”
秦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像蛆虫一样蜷缩在地上的男人。
就是这个人,这五年没少骚扰苏清雅。
“林天宇。”秦昊的声音冰冷,“看来五年前的教训,你没记住。”
“不…不是我…秦昊,昊哥!看在以前同学份上,饶了我…啊!!!”
林天宇的求饶声变成了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秦昊的脚,毫不留情地踩在了他的小腿上!
咔嚓!
清晰的骨裂声响起!
林天宇抱着扭曲的小腿,发出杀猪般的嚎叫,痛得满地打滚。
秦昊冷漠地看着他,如同在看一只被踩碎的蟑螂。
他缓缓抬起脚,这一次,对准了林天宇的头。
这一脚下去,绝对脑袋开花!
“秦昊!不要!”
就在这时,苏清雅带着哭腔的惊呼声猛地响起。
“秦昊!不要!”
苏清雅带着哭腔的惊呼,像一根细针,猛地刺破了包厢内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。
秦昊那即将踏碎林天宇头颅的脚,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。
他缓缓转过头,看向声音的来源。
苏清雅不知何时己经站了起来,秦昊那件宽大的外套还披在她纤细的肩上,更显得她身形单薄。她脸色苍白,眼眶通红,身体还在微微发抖,但眼神却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看着他——有震惊,有后怕,有一丝残留的恐惧,但更多的,是一种压抑了五年的屈辱和愤怒。
她看着他,像是看一个突然闯入的、完全陌生又熟悉的怪物。
“杀了他你会惹上大麻烦的。”苏清雅的声音颤抖,却努力维持着镇定,“为这种人,不值得。”
她不是在心疼林天宇,她只是只是被眼前这个暴戾凶残、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的秦昊吓到了。更怕他因为冲动而毁了自己。
秦昊看着她的眼睛,读懂了里面的恐惧和疏离。他周身的煞气一点点收敛,那双猩红的眼眸也渐渐恢复深潭般的黑色。
他慢慢收回了脚。
瘫在地上的林天宇早己吓晕过去,裤裆湿透,骚臭混合着血腥味,弥漫在奢华的包厢里,显得格外讽刺。
秦昊不再看那堆垃圾,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苏清雅身上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笨拙的关切。
“你没事吧?他们有没有伤到你?”他上前一步,想查看她的情况。
苏清雅却像是受惊的兔子,猛地后退一步,避开了他的触碰。
她的手紧紧抓着肩上那件属于他的外套,指节泛白,眼神里的戒备和陌生感刺痛了秦昊。
“秦先生?”苏清雅开口,声音冰冷,带着浓浓的嘲讽和距离感,仿佛在称呼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,“五年不见,一回来就耍威风?砸门,打人,还要杀人?”
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翻涌的情绪,继续用那种冰冷的语调说:“我的事,不用你管。你是来看笑话的吗?看看我苏清雅这五年过得有多惨?看看我是怎么为了五十万,对着这种垃圾陪笑卖好的?”
每一个字,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,狠狠扎在秦昊的心上。
他知道她这五年受苦了,却没想到她的心里积攒了这么多的委屈和怨恨,以至于见到他的第一反应,不是依靠,而是竖起全身的尖刺来保护自己。
“清雅,我不是”秦昊试图解释,声音干涩,“我刚刚才知道你和宝宝我是回来”
“回来做什么?”苏清雅打断他,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“回来继续当你的秦家大少?还是觉得玩够了,想起来看看被你害得身败名裂、一无所有的女人有多可怜?”
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,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,她却倔强地飞快用手背擦掉。
“秦昊,五年了!这五年我和宝宝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?我们被赶出苏家,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的时候你在哪里?宝宝生病发烧,我抱着她半夜敲遍所有亲戚的门却借不到一分钱的时候你在哪里?我被这些人逼着喝酒陪笑像个小丑一样的时候你又在哪里?”
她越说越激动,声音带着哭腔和控诉:“现在你回来了,一出现就搞砸了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投资机会!是!你是很能打!很威风!可那又怎么样?你能打跑所有欺负我们的人吗?你能变出钱来给宝宝交学费给我发员工工资吗?”
“你除了会暴力,除了会给我带来麻烦,你还会什么?!”
最后一句,她几乎是吼出来的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身体抖得更厉害了。
秦昊站在原地,像被定住了一样,听着她一句句的控诉,心脏像是被凌迟,痛得无以复加。他想告诉她,他不是故意的,他这五年在北境生死搏杀,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回来保护她们。他想告诉她,钱根本不是问题,他拥有的财富足以买下整个江城。他想告诉她,从今往后,天塌下来他顶着。
可是,看着眼前这个情绪崩溃、对他充满敌意和误解的女人,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他知道,现在说什么,她都听不进去。五年的隔阂和伤害,不是三言两语能化解的。